心碎铜锣烧

淡淡文学爱好者

【羡澄】妒火将熄03

*原著向A/B/O

*天乾x地坤,善/妒x薄/情

*魏前期记忆混乱设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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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确实是字面意思上的倒吊着。


  整颗头也仅余那张血. 脸还算完整,脖颈间更是血. 肉. 模糊,三指宽的狰狞伤. 痕横在颈间,些许皮. 肉甚至苟延残. 喘勾. 连着未断,边缘卷起粗糙的肉. 边。


  极像被尖锐指甲撕扯过。


  .....有点像趴在床上,探头往下看。


  于修仙之人而言,降邪除祟虽是家常便饭,不至于被这点吓得两腿打. 颤,走不动一点路,但修士的命也是命,修士的眼也是眼。


  除了视觉冲击外,江澄从未觉得自己如此冷静过。


  突然被贴脸,他也只是突然倒吸一口气,下意识想要坐起,结果额头直接狠狠撞到了魏婴的鼻梁,痛得身上人侧倒在旁,捂着鼻梁,神色痛苦。


  江澄没多给他眼神,迅速反应过来,抬腿用力顶踹这实心木床,将床踢翻向血. 脸那一侧,直直将它压倒在床下,随后一个借力干练地起身,还顺带把魏婴拎了起来。


  紫电已化形,一时屋内仅有紫光电流滋滋响着,气氛剑拔弩张,江澄时刻戒备着。


  眼睁睁地看着那‘人’从床板下爬出来,起初江澄只看到了它身着破旧红衣的后背,便以为它一直低着头,直至它转过身来——


  头也确实是低着,只不过用“吊着”形容更为精确些。


  灰黑长发已干枯得毛躁杂乱,整颗头坠在胸前,要掉不掉,那双瞳孔已完全浑浊,不可透视,若如在床底所见,咽. 喉处粗犷的伤痕极为醒目,连着几小块皮. 肉没断。


  身上红衣款式复杂,柔软布料上的刺绣早已被发黑的血污模糊,又以肩膀处血渍最重,红衣蒙尘,倒是看不出作何用途的。


  江澄只觉得有些眼熟。


  “走尸?”江澄看向魏婴。


  像这种活. 尸,江澄也只见过夷陵老祖及其一众效仿者的手笔。


  没等魏婴回话,江澄心里也已觉出怪异之处。


  炼活尸也不过是对怨气的二次利用。可自从进了这边口古镇,江魏二人都未感受到任何怨气的存在,这具活尸身上——


  二人难得异口同声:“没有怨气。”


  说完又对视了一眼,江澄最先移开目光,神情警惕地盯着眼前这句活尸。


  这具活尸身形在江魏二人面前无疑是矮瘦的,死后肌肉呈松弛状,难以架起身上那繁复的宽大红袍,一踉一跄,姿态僵硬而滑稽。


  这副愚笨姿态实在是令人想不到下一刻它会突然暴起,直朝最邻近的魏婴扑去,魏婴侧身躲开它那泛青的尖利长甲,提腿踹向它的腹部。


  随后又迅速爬起,直追着魏婴扑。


  魏婴忍不住吐槽:“不是吧大哥,你生前不会是什么急. 色的地坤吧!强扭的乾不甜啊!”


  江澄看着他逃它追:“……”


  很快江澄注意到这死尸干枯的手,缺了四根手指,皆为整段缺失。


  莫名联想到那骨链,江澄面色有点差。


  江澄:“魏婴,把那串骨链扔了!”


  魏婴照做,然后朝活尸飞身一踢,这一脚是动真格的掺了灵力。


  不知死了多长时间的活尸,脚感实在有些难以描述。


  骨链被扔在地上后,活尸果然不再追着魏婴,彻底被踹翻在地,短瘦的四肢朝天地扑腾,那颗头被甩在一旁,长相和实力严重不符。


  魏婴忍不住爆了句粗口:“操......真怕打它的时候把头也打飞出去......”


  画面实在是有点令人不适。江澄蹙眉,准备送它最后一程。


  不曾想这活尸躺在地上,听了魏婴的话突然抚掌大笑,喉间发出嗬嗬的嘶. 扯声,开始用自己手上的长甲扼住咽. 喉,连落在一旁的头,死白的皮肤都因笑得充血而泛. 红膨. 胀,嘴里重复念叨着什么,魏婴尝试去听,但听不大清楚。


  实在是不对劲。江澄当机立断,提着紫电就是狠厉一击,强盛的灵力凝聚在这一鞭,若是寻常邪祟挨上这一鞭,只能是魂飞魄散,肉. 身都不一定能保全。 


  然肉眼可见,活. 尸身体愈发膨大,松弛溃. 烂的死. 肉被血撑起,坑坑洼洼,肤下青黑血管及萎. 缩脏器的纹路清晰可怖,若如濒临涨破的老旧羊皮纸。


  长鞭将至,活. 尸笑得愈发癫狂,魏婴越看越觉得不妙,一把拽过江澄,半护在身后。


  同一时刻,活. 尸笑得全身颤抖、痉. 挛,颈间的皮. 肉竟一丝一缕地修复着,脸色已近似活人,至纯灵力如同刺破羊皮纸的利剑,惨白人皮炸开,黑红血液泉涌而出!


  一切仅在一瞬。


  幸得魏婴动作快,二人仅外袍沾了点溅射状血迹。


  但整间天字号客房,一片狼藉。


  活尸早已裂成不可重组的肉. 块,那件红衣更是破裂成渣,落得整间房内。


  解决了活. 尸,但没人高兴得起来。江魏二人面色暗沉,他们皆知此行有多棘手。


  这间房已没法住了,也无人能入眠,二人坐在桌前相对无言,直至天亮,再无异状。


  天一亮,江澄就穿戴好,丢下魏婴,径直下楼去找掌柜。


  很显然,这掌柜的对城中异事绝对不只是昨夜告知的那些。想必他口中的“有人”,就是那活. 尸,或是其他,总言之,他绝对有所隐瞒。


  这家客栈许是建成好些年了,江澄健步走下楼梯,每走一步,木梯都发出实在刺耳怪异的嘎吱响声。


  意料之外,又或是意料之中。江澄走过楼梯拐角,果不其然,与坐在一楼窗边木桌的掌柜对上眼,后者更是朝他露出了个笑容,一如昨日。


  江澄收回目光,神色如常地走到他面前坐下。


  掌柜沏着茶,又给他倒了杯茶,江澄没动他便自顾自说了起来。


  “公子昨夜休息得可还好?”


  江澄挑眉:“哦?挺好的,边口古镇的夜晚果然好生热闹。”


  掌柜抿了口茶:“热闹?使不得啊。公子你也知道,这城里娶亲的那家人的新娘啊,最惧的就是热闹,这顾家少爷可不就仗势不让我们普通百姓夜里闹. 腾吗... 呵呵... ”


  “……这叶家小姐,嫁过去,也不知是福还是祸呢。”


  掌柜说这些的时候,没有任何怪异神情,江澄却越听越觉得诡异。


  他和魏婴什么都没做,谈何热闹,这活. 尸究竟是奔指骨链而来,还是被不存在的热闹引来,这又和顾叶两家有什么关系……江澄一时间想不明白。


  红衣、新婚、热闹、恐惧、威胁... 


  他试着问:“顾少爷是何时娶亲的?”


  掌柜奇怪地看了他一眼:“就在昨日啊,不是和公子您讲过了吗?”


  ——根本没有。昨天他同江澄说的,是三日后娶亲。


  好似自己想通了,掌柜又笑:“公子……是和顾少爷见过了吧?”


  “…说起来,我同叶家小姐也算是旧识,公子,可以的话,替我让顾少爷帮忙带句好啊。”


  -


  江澄上楼的时候面色不太好。


  那活. 尸,果真是矮矬丑的顾家少爷。


  事情发展到现在,愈发错综复杂,多条线并发沿行,已难以确切找到问题所在的根。


  听了掌柜的话更是让他感觉,镇内任何一点消息都要利用的必要性。镇民不会无缘无故告知他们这些,一切异状或都不是表面所呈现那样。


  于是他准备借着下午的时间,到镇内各走访,最起码要把古镇这段时间经历的事,慢慢拼凑起来,万事皆有因。


  这回江澄还是带上了魏婴,正事面前,江澄不想带入太多私人恩怨,前世好说歹说都是个鬼道宗师,魏婴在这方面可能会比他更有经验。


  二人走在大街上,魏婴提议去看看出镇的路。


  从一开始,这边口古镇就被定义为有进无出,也是目前已知最有可能的变数。


  越往出镇的路上走,周边民居越发少,连土路都变得崎岖不平,杂草中又混着几道车辙。


 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。


  魏婴就走在后边,看着江澄的背影,若有所思。


  他很清楚,在前世那堆事之后,江澄对他不再那么信任,也无意重归于好,说到底还是他带来的伤害过于刻骨铭心,离他远些或许更好。


  但他的视线却始终离不开眼前这地坤的后颈那处皮肤,像是本能驱使,又像是某种与生俱来的执. 念与妒火,直要灼伤那白皙的皮肤 。


  是的,他就是很在意那夜嗅到的异香。


  这段时间他虽说不被允许一直跟着江澄,但也清楚江澄从未接触过其他天乾或是地坤,不应该留下其他味道。


  那道异香,魏婴说不清楚,每当嗅到时,都如同被同. 性相斥而挑衅,陌生而熟悉,极为矛盾。


  至少在他复生以来没有接触过。


  按理说,他没有资格管江澄的事,更何况已经十多年过去了……


  魏婴咽了口口水,实在是过意不去,还是忍不住开口问:“你还没告诉我,你身上是什么味道?”


  走在前边的江澄显然是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,身形一顿,脚步也停了下来,差点和魏婴撞上。


  有些无名火冒上心头。江澄蹙眉,回头看他:“你就非得在做正事的时候问这些吗?”


  “我现在不问,难道还等着你和我说吗?”魏婴也有点生气,语气不免重了些。


  他气得要死,江澄这算什么?转移视线,准备护着吗?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,魏婴自然明白自己的猜测多半是真的了。


  脸色更差了。


  江澄冷冷道:“关你什么事,我问你,魏无羡?我们早八百年就没关系了不是吗?你现在又在这里装什么。”


  他们从小吵到大,从来都是江澄斗不过魏婴那张嘴,但这次魏婴闻言,很是失神。


  他道:“可是江澄,他让你过得不开心,他让你难过了不是吗。”


  在他目前的认知里,是这样的。


  他很多事情不记得了,只记得前世他对江澄炙热的情. 意,不记得江澄是否给过回应,包括在乱葬岗那段时间的记忆,也是一片模糊。


  而江澄放下江家,孤身一人游江湖,在花下饮酒,释怀与否,开心与否,一概不知,魏婴只知那人给江澄带来的更多是负面情绪。


  江澄看他那副样子,见他全然忘了过去,淡然放下一切,又转身来做悲悯他的人,怒火更甚。


  他有些咬牙切齿,算是破罐子破摔,故意气魏婴:


  “是又怎么样!乾坤结合就是这样,注定变不了。我过得怎么样不需要你来关心!”


  终于从江澄口中听到答案,可魏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。


  “…什么时候的事?”魏婴伸手摁住他的肩膀,迫使江澄同他面对着。


  江澄有些不耐烦,又不能直接拧断这人的手腕,待会还要干活,干脆回道:“你死了我立马就找了别人,行了吧!”


  好一阵子没等到回应,江澄抬头看他,却没想到这人这么不要脸,红着眼睛,泪都快滴下来了!


  魏婴晃他肩膀,控诉:“你怎么这么不讲理……!!”


  明明是我先来的……


  “神经病啊!”江澄忍无可忍,又挣不开,目光移向魏婴身后不远处,却意外瞥见一个熟“人”。


  江澄狠狠踩了他脚背,恶狠狠道:“别发癫了,那个樵夫在你后边!”


  魏婴没放开他,还是红着眼睛,江澄就这样看着樵夫同几个背着箩筐穿着粗布衣的青年开始交谈,而箩筐内堆满了草药,唯独有一点不同的是——其中一人的箩筐中装有一颗头。


  江澄不会认错,和第一天悬挂在樵夫扁担上的是同一个。



  “魏婴……你先放开我,我…”江澄推了几下魏婴,没推开,毕竟是青年版,有金丹的原身魏婴,情绪上头,力气都大得惊人。


  魏婴箍着他,仔细而小心地检查了一下后颈的腺. 体,发现确实有一道极浅的牙. 印,更加崩溃了。


  就这么一会,江澄再看过去,人头又没了,只剩下樵夫还有那几个青年好奇地看着他俩搂搂抱抱。


  像极了街坊邻居看八卦、热闹的。


  江澄气得两眼一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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感觉写的时候精神状态不正常,所以逻辑有点奇怪啊啊啊.... 轻点喷我🤬💔💔

目前就是

魏:重生回来,发现我被偷家了

江:老公在天堂


  


  


  



  


  


  


  


  


  


  


  


  


  


  


  


  


  


  
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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